*想不到糖弟身边有甚么可CP的女性,于是自己设定了一个
*剧情有改,有私设,一如以往地段子体,一定程度OOC
*海境时间线略复杂,如有冲突请见谅
(一)
锦丹蒲突然很想见梦虬孙。
当然要见他了!说好的烧饼呢?包子呢?粽子呢?他到底还欠她多少吃的?她都快忘了!
「咳、咳……」
她努力地睁开眼,眼前仅存一片朦胧。
明明还有很多零食还没吃到,还有很多承诺还没兑现。
真想,再跟虬仔吃一次肉包子。
(二)
要说她有甚么特技,那就是装成球。
只要缩作一个球,遭人打的时候才没有那么疼。
太虚海境对外封闭,没有外界的日光,在这片常年昏暗的海里,锦丹蒲一头朱红的小卷毛尤为显眼。
邻家的孩子看到她的红发,老是上前乱揪。有些孩子把她叫作怪胎,喜欢扯她的头发玩,见她怕得缩作一团,还得意地对她拳打脚踢。
当球当累了,她便拖着一身伤痕累累,慢慢走远。她藏到礁石之后,又累得缩成球,丝毫不理素白衣裳沾上更多尘土,躺在地上休息了。
忽地,她听到附近有动静,便揉揉眼睛,醒了过来。一名孩童与她同样躲在礁石后,穿着破烂,头顶还长了一只角。
男孩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角,甚是不快,便道:「你看甚么看!这很奇怪吗!」
她摇了摇头。
「……怎样,你是哑巴啊?」
他见她不像那些揪着他的角,骂他的孩子,语气稍微柔和了些许。
「不是。」
「那是怎样?」
「……我在想,你头上卡住了石头,不痛吗?」
她是认真的,并不是在拿他开玩笑。他意识到这点,沉默了半晌,才指着头上说:「这是角。」
(三)
梦虬孙初见她之时,以为她是一个傻子。她神色愣怔,一问一答之间,更显得她呆头呆脑。
「你为甚么要躺在地上睡觉?」
「因为困啊。」
「困了为甚么不回去睡?」
「困了就不想走了。」
他托着下巴,盘脚而坐,直接就是一句:「你是傻的喔?」
她皱起眉头,沉思片刻,抬头问:「你呢?你是傻的吗?」
「我当然不是喔!」
「那我也不是。」她双眉舒展,微微一笑。
嗯?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肚子忽然咕咕作响,饥饿让他忘了上一刻的纠结,他看了看她,问:「喂,你有没有吃的?」
她掏出了手帕,放在膝上摊了开来,拿了上面的一撮小鱼干给他。
他二话不说接了下来,虽然小鱼干吃不饱,但有吃的总比没有好。他啃着鱼干,看向她膝上的白绢,瞥见手绢的一角上,绣着一尾锦鲤。锦鲤形态虽是怪异,绣工却无比精巧,让他不禁多看了几眼。
他跟她啃着小鱼干,没几下就吃完了。
「没了?」
「没了。」她小心翼翼地收好手绢,伸了个懒腰,又说:「我不困了。」
「所以呢?」
「所以,我要回去了喔。」
(四)
再见他之时,她正遭人欺负。
巧了,他也正遭鲛人的孩子欺负。
那些欺负她的孩子,不过波臣出身,见到尊贵的鲛人,脸色一变,通通退而走远了。
她呆呆地坐在地上,扭头一看,良久才认出那长角的男孩。她慢慢站了起来走近他们,马上引来了鲛人一脉的孩子注意。他们见她衣着破旧,也没有鲛人一脉的特征,随即对她多了几分蔑视。
她无视了他们,径自走向了梦虬孙,扶他起来。
「怎样?想救落水狗?」
「你们看看她,果然狗的朋友也是狗!」
「我是鱼喔。」
「你跟那只狗杂种一起,不是狗是甚么!」
惹到他们的下场便是,连她也一起揍。
她本来拉着梦虬孙一起跑,但见他们揍过来,下意识就是一缩,却被他一把推到身后,没能缩成球,反而没站稳摔在地上了。
「你快走呀!」
他低声对她说。
听他这么一说,她就不想走了。她定了定神,缓缓站起来,手迅速伸在袖子里,握紧了一个东西。
她朝那些孩子向前一冲,用手上的东西使劲往他们脸上啪啪打上去。
「呜,这是甚么!」
「好熏!好臭!」
「不会有毒吧!……快走啊!」
哼,让你们见识一下咸鱼的愤怒!
(五)
看到鬼,咸鱼打人啦!
啊不对,有人拿咸鱼打人啦!
那时候,梦虬孙第一次见识到有人用咸鱼打人打得如此顺手。他见着鲛人的孩子被熏得脸色发青,被恶心得不得不逃,先是一怔,又捧腹大笑起来,差点也笑吐了。
「哈哈哈哈哈哈!」
咸鱼突然贴在他脸上,笑声戛然而止。
「呕……」
小姑娘见他倒在地上干呕状,无辜地眨了眨眼,撕了一小块咸鱼就放到嘴里。
「明明很好吃啊。」
(六)
多年之后,她是如此形容他们当时的经历:这份情谊是通过鱼干和咸鱼建立的。
梦虬孙表示他是拒绝的,这形容太有气味了。
「你叫甚么名字?」
她挠了挠头发,一脸为难,尴尬地跟他对视了许久,才说:「呃,你等等,金白巾……对,我记起来了,我叫阿锦。」她似是想要确认一般,她蹲在地上写了个锦字,字倒是写得清秀,就是白上的一撇反了。
怎么好像怪怪的?她连忙擦去了字,抬头一笑,只见他嘴角抽了抽。
可能真的是傻子。
「算了,我叫梦虬孙。」
「哦,那我叫你虬仔吧!」
「为甚么?」
她又挠了挠自己的小卷毛,尴尬地看了看他。
「这样容易记一点。」
她怕她又忘了。
(七)
阿锦的记忆力有如金鱼,话不多说几遍是记不住的,但一旦她要记住的事,就算拍她的头,也拍不掉她的记忆。
比如说,虬仔说了多次句「看到鬼」,她都记住了。
不过记住了,也没甚么意义。
自梦虬孙跟阿锦认识了以后,阿锦帮他赶跑鲛人一脉的孩子,他也帮阿锦揍那些扯她头发玩的孩子,两人待在一起,过上了久违的安宁。
「来,吃鱼干。」
「你怎么老是带着鱼干?」
「我还有珍藏咸鱼,要吗?」
「……不用了。」
「虬仔啊,那些人还有再骂你吗?」
他咬着小鱼干,瞥了眼她的呆相,「傻锦鲤,你居然知道他们是在骂人喔?」
「我才不傻。」她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慢慢又有点底气不足:「我问了人,以前听过那些话是甚么意思。」
「哈!我就知道。」
她听他笑了一声,转头一看,他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淡了,双眉一蹙,看得出是想起了令人难过的事。
他故作轻松地说道:「因为我不是鲛人,也不是宝躯,是两脉混血,头顶还长了只角。他们看我不顺眼,就又骂又打了啊!也不知他们吃甚么,嘴巴特别臭,骂人特别脏!」
他说罢,见她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一声不吭,又道:「想说甚么就说,是怕我介意喔?」
「呃,我不是很懂。」她挠挠后脑勾,有点无奈,「鲛人?你是指人面鱼身的那种东西吗?宝躯又是甚么?」
「傻锦鲤,你连常识都没啊!」
「我有啊!我不傻啊,是条很聪明的鱼啊!」
他望着她咬着鱼干,双手叉腰,一脸自豪……却毫无说服力。
这条锦鲤不只记性差,还傻得可怜。
(八)
阿锦对咸鱼喜爱到了执着,随身带着两条咸鱼,幸好她能隐藏起气味。听说,她一房间放满了鱼鲊,梦虬孙绝不想踏入那里一步。
「阿锦啊,你是除了腌鱼,都不吃别的喔?」
「还有甚么好吃的?」
「……来,你跟我来,安静一点。」
他们个子矮小,走进了在熙熙攘攘的市集。
阿锦还是初次来到此地,好奇地四处探看,缓慢地跟在虬仔身后。路过了小摊时,她见他迅速顺来了东西,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一把拉过她的手,带她穿梭于人群间。
不过片刻,他们便溜出了市集。她气喘吁吁的,干咳几声,见他无比自然,便知他驾轻就熟,肯定不是第一次。
他把一个饼塞到她手里,自己二话不说就吃起了自己那一份。
「这是甚么?」
「烧饼啊,你没见过啊?」
「没啊。」她学着他吃了一口,双眼即时发亮起来。这东西味道不太咸,外脆内软,一口咬下,口腔里充满油香,油腻口感更是让她一口接一口,欲罢不能。
「好好吃!」
「跟咸鱼比起来,哪个好吃一点?」
她舔了舔手指,仔细思考过后,回道:「不同不同,这东西虽是美味,也没有咸鱼耐吃。」
他耸了耸肩,不想与她讨论鲊脯经。
「对了,那里的东西可以就这样拿的吗?」
不问自取,视为贼也,谁不知道。他摸了摸刚好饱了的肚子,垂下眼帘,低声自语:「当然不行啊……」
「那为甚么要拿?」
「没东西吃,会饿死啊。」
流落江湖,乞讨为生,食不果腹,日子难过。曾为鲛人一族,如今却被贬为海境贱族,低人一等,难觅三餐。
以前天天见着鲛人一族那些可恶的嘴脸,现在算是好一点,只用苦恼三餐如何解决,如何活下去。
他沈默半晌,发现她还在傻呼呼的吃饼,一时郁闷就把手上的油抹她脸上。
「傻阿锦,别学我,知道没?」
「我才不傻!」
(九)
阿锦很委屈,怎么虬仔老说她傻呢?
一次就罢了,三番四次被质疑没有常识,三句内必出一声「傻」,到底是为甚么?她不觉自己愚钝,旁人的话她若有心记下,也没虬仔形容的「金鱼脑袋」那般健忘。别人教她的一言一行,她也学得很快。
到底为甚么说她傻!她愈想愈不忿,拽着身边人的衣袖,哭唧唧地问:「刀叔,我是不是很傻?」
「呔!谁说你傻!」
「……虬仔啊。」
「死卷毛仔!你怎么乱说话?」
刀叔用力拍了拍梦虬孙的头,一没注意正面拍了下去,手硌到他的角上,顿时两败俱伤。
「痛痛痛,我哪有乱说话。」
她是真的没常识啊。
他揉了揉自己的头,见着刀叔一个粗汉轻柔细语地哄着阿锦,当场打了个冷颤。
他与刀叔相识已有一段时日,当初在刀叔身边见到阿锦,才知道她是刀叔照顾的。望见刀叔对阿锦呵护万分,他想起阿锦从没提过自己父母,不说还以为她是刀叔的私生女。
「咳咳咳!死卷毛仔,又乱说话!我哪来的女儿!」
刀叔惯性地又是用力一拍,但这次梦虬孙快步溜开了。
「看到鬼!你会读心啊!」
阿锦揉揉眼睛,破涕为笑地说:「傻虬仔,你都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看,傻的不是她,是虬仔才对。
(十)
身体若浮若沉,耳边几声模糊不清,她努力想睁开眼,眼皮却如千斤重。
「阿锦!」
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那把声微微颤抖,带着哭音。
「傻阿锦!你应一声啊!……应一声啊!」
傻虬仔,你终于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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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啊,赶不上七夕当天发啊!!
跟基友约好的糖弟粮,不小心发了些刀,哎嘿~
海境线略乱,写了一整天还是写不完,先发着,后续慢慢写!
七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