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原创人物,虽然预设是「他」,但我不是很在意这角色性别,可随意脑补
*大概墨家设定要被玩坏,可能会OOC,不要太认真
*写得匆忙,希望不要有错字
*这是约一个月前三弦关于俏俏四十米大刀砍下来时跟基友诉苦时想到的脑洞,据说今天8月1日是俏俏生日,想送给俏俏
一百年前,曾有墨家九算想把墨家浮现在历史舞台上,却被墨家钜子连番打击。据小道消息指,当年老五与前任钜子一个被玩坏又没能继承的徒儿联手,玩坏了其他余下的九算。
一百年后,听闻这事的墨者无不大吃一惊,因为这一百年来,从没有一个钜子之徒被玩坏出来搞事。墨家内部流传着一件轶事,据说是百年前一名叫俏如来的钜子进行墨家钜子传承时,产生了变数。他的徒儿改变了传承制度,也留下指示处理会被玩坏的墨家成员。
那名叫俏如来的钜子,心怀天下,多次生死别离,仍不能阻止他救世的步伐,哪怕每次都会伤到自己……不,不是这件事。
一提到俏如来,最先想到的,应该是他「墨家钜子天运榜首」的称号。
据说这个称号还是他徒儿──即是他下一任钜子搞的,还告诉继承者和所有墨者,这称号是无法被超越的。
俏如来当钜子时克服了不少痛苦,而那些经历过的苦楚,像是点数一样加在他的天运上,在他伤痕累累的时候,这无法超越的天运发挥了最大的功效,就在他选择的徒儿上。
但当时俏如来不这么想,他当时觉得自己的天运应该是到头了,才会有这么一个让人心累的徒儿。
他徒儿很逆天。
***
「师尊,据说师祖身边有一个大夫当朋友,你为甚么不找一个大夫在身边呢?」
「……你是听谁说的?」
「落翅仔呀。」
「这……是策君教你的?」
「他没教我,我听他这么说,就这么说了。」
俏如来心很累。
他这徒儿是个战争遗孤。
这孩子早慧,天资聪颖,还很黏自己,就不自觉把他带在身边了。这孩子过目不忘,举一反三。又因经历过战争,目睹无数死伤,更知晓生命宝贵,却不是贪生怕死。哪怕受伤,他也乐于助人。
这孩子哪里都好,让他决定把这孩子作为钜子传人栽培。但这孩子个性有点……古怪。
那张嘴,总让他想到策君和小空。
「师尊师尊,你还没回答我呢!为甚么不带一个大夫在身边呢?师尊总是受伤,战力又不高,应当找一个医生作伴才是啊!」
「这……重要吗?」
「这当然重要!很重要!无比重要!」
俏如来叹了口气,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是不是选错人了?
后来,他确定了,尽管这孩子看上去有点不正经,但他却是无比适合当墨家钜子──他比自己当年更早领悟到「一视同仁的不舍,一视同仁的舍得」这个道理。
***
俏如来让徒儿布局,减少战争的伤亡。
己方的兵力折损不到四分之一,就已经攻破敌人堡垒。
敌方投降,战争告终,附近的村落没被战火殃及。
但那些孩童时好不容易在战争里一起活下来的伙伴,却因他的局而牺牲。
「……为师准你哭出来。」
「师尊,我不哭。死了朋友的不只是我……战场上,那些壮士,也死并肩作战的朋友啊。」
「这次,你做得很好。」
「是啊,做得很好……但做得好的,不是我。」
那些从小认识的好友相信他,为他潜入敌方阵地传递情报,却被战火殃及。他们明知会有危险,明知会一去不返,却因他说能终止战争而义无反顾。
泪,终是悄然落下。
「师尊……」
俏如来知道,这些性命,是有多沉重。他的手轻轻放在徒儿肩上,过往会扑到他怀中的孩子,早已长成能独当一面的少年了。他能做的,只是站在他身边,教导他如何走过这充满荆棘的路。
「怎样了?」
「……果然,留个大夫在身边很重要啊……你不找找看吗?」
俏如来「嗯」了一声,假装没听到他的话。
***
「还记得吗?我教你,要一视同仁的不舍,一视同仁的舍得,你比我想像中更早领悟到这个道理。」
「……不要……哭,你……做得很好了……」
弑师血继,墨家钜子继承的传统,一为铸心,二为墨狂的传承。
俏如来这一路走来,他遇到很多人,有人站在他身边,当他的朋友,当他的后盾;亦有人从他身边转身离开,与他背道而驰。
他忍受着,坚持着,慢慢却明白到,自己总有一天,会走上与师尊默苍离相似的路。
他慢慢合上眼。
意识朦胧间,他听见徒儿的声音,充满悲凉。
「一视同仁的不舍,一视同仁的舍得……」
「墨家的兼爱……师尊,你想过吗?你也是我应该拯救的天下众人之一,不论你是不是墨家钜子。」
徒儿的声音微微颤抖,俏如来想抬手为他擦拭眼泪,却连他的身影都看不见了。
「所以……」
「当你不再是墨家钜子,不再是我师尊时,我终于可以救你了。」
俏如来终究是低估了徒儿对大夫的执着,也低估了自己的天运。
弑师血继……可没说捅了后不能救回来啊?
俏如来全然不知,徒儿向修儒大哥讨教学习过医术,又勾搭了修儒的徒儿。
在亲手用墨狂捅了师尊后,徒儿接住了师尊无力倒下的尸体,往身后大喊了一声:
「来人呀!可以救人了!──」
修儒的徒儿带着几个人从暗处冲出,与新钜子一同开始对俏如来进行抢救手术。
没错,徒儿,不,新钜子早就听说过弑师血继这个变态的传统。雁王当初不知打甚么坏主意,把弑师血继一事告知了他,还预想这小徒儿必定受不住打击去质问俏如来。
结果人家半信半疑,默默把他的话记在心里,开始学习医术,还特意复习过怎样捅刀最能躲开要害,但没有足够的把握。
你可能会问,你连医疗队都准备好了,这还铸心个毛线啊?
你以为捅个师尊就能铸心啊?铸心了就天下无敌?再者,万一其实继承者被玩坏了,本来就想捅钜子呢?
而且弑师这个动作做就了做,传统做足了,没捅死不是他的错啊?墨狂认不认这个新主人你又知道?你又没吃过墨狂,怎么会了解墨狂呢?
不管怎样,前任钜子已死,这是事实。
但「俏如来」终是被救了回来。
新钜子不是没想过,万一前任钜子没死,墨狂会不会不认自己,又跑回师尊手里?
这也是为甚么他在师尊彻底闭上眼前,他都不敢行动。
一来,师尊知道他的意图后,也不知会不会把用他那串大佛珠抡在他头上;二来,若是继承没成功,师尊救回来后不知会不会拿着墨狂,让他细细回想,再捅一次。
万幸的是,俏如来的徒儿很逆天,他自己本身也天运满分。
***
「俏如来在哪里?」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东北大雁,你怎么就不回去东北玩泥巴呢?」
「……呵,转移话题,你以为这样,能激怒吾?」
「下一句是不是想说,你惹是怒了,九界承受不起?」
「……」
「这台词多年前就说过了,怎么不知道换一句?」
新钜子与雁王持续上演着斗嘴的日常。
雁王老是一言不合就丢断云石,有时候新钜子想试试墨狂有多硬,还拿墨狂想击球把断云石打回去。通常一看到墨狂,这大雁不知为何就不打了。
「我说,前任钜子都死了那么多年,你怎么还是沉迷师弟不能自拨?……啊呸,是沉迷找师弟麻烦不能自拨。」
「呵,只有一点,你超越了俏如来。」
「那一定是我没有你这种麻烦的师兄。」
「……你的蠢言蠢语比他来得多。」
再次送走了麻烦的雁王后,新钜子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这么多年了,从他第一次见到雁王起,有两件事,他一直没变。一是终日沉迷搞事,二是终日沉迷找师弟麻烦。他唯一庆幸就是当年雁王想挑拨他与师尊关系时,告诉了他弑师血继的事。
好不容易救回来了,他才不会放这只搞事雁去师尊面前搞事。
俏如来人救回来后,却不认得他了,还忘了自己是谁。作为钜子的俏如来已死,墨狂认新钜子作主人,一切顺利。那些重重压在俏如来身上的责任,终于能放下了。
新钜子通知了史家人,商量如何安置师尊的事。那时候,师尊为了让他狠下心设了铸心局,在中原,俏如来虽说不上是身败名裂,但想杀他的人可不少。
尽管他想还师尊一个天伦之乐,但正气山庄不是一个藏起来的好地方……最后,他想到把师尊送到佛国,反正他失忆后老是在念经。
纵使失去记忆,俏如来依然是俏如来。
若是让他留在中原,背负甚么史家人的责任,怕不是要再当一把钜子。
地门之劫告终后,佛国一界与外界隔绝,俏如来又有佛缘,让他到佛国避一避是非,待新钜子整顿了墨家后,又为雁王添了个堵后,才敢去见俏如来一面。
「……先生。」
「是你。」
「先生……认得我?」
「父亲对我说过你,他说,俏如来受了重伤,是你救了我。说起来,俏如来还没来得及道谢,敢问阁下姓名?」
史君子和师尊弟弟有与俏如来联络,新钜子早就编好故事,只让他们告知俏如来关于「史精忠」的事,并瞒住他关于墨家的一切。他还拜托修儒徒儿──现在那人出师了,还是他的绑定奶,给他们易个容,才让他们去见俏如来,以免任何人去佛国打扰师尊。
「姓名不过是一个称呼,先生又不必向他人提起我,只要知道我是我不就行了?」
「……既然如此,俏如来就不作多问了。」
他也很苦恼啊,万一说了名字,害他想起徒儿怎么办?想起他就算了,万一那些乱七八糟的墨门大事也想起来了,怕不是要抡起大佛珠出门普渡众生……啊不对,是拯救众生。
「先生在此过得如何?」
「佛门清静地,俏如来过上了久违的清闲。阁下又是否安好?」
「先生……安好,我便安好。」
「安好……安好便好。」
出了佛国,新钜子难得地大笑了几声,又顺手擦去眼角的泪珠。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师尊的天运,还不是一般的可怕。」
安好。
他是孤儿,父母还没来得及给他取名字便去了。俏如来初见他之时,他虽是聪慧,却无名字,跟朋友之间都是「阿一」、「阿二」、「阿三」这样称呼。
他留他在身边,教他读书,教他写字,为他取了「安好」这个名字。
这名字是有点土,但想来师尊自己也叫「精忠」,可能史家取名很土是个传统。名字不过称呼,他现在是钜子,在巡行九界,也为自己取了不同的名字方便行事。
师尊说,取了「安好」这名字,便希望他能一生安好。
「但徒儿的心愿,是护师尊一生安好啊!」
那时候,俏如来摸摸他的头发,笑而不语。
「久违的清闲……真好,真好。」
想必师尊连他那句话都想起来了。
***
天运满分的俏如来与他逆天的徒儿的轶事,就到此为止。那之后的故事单调且乏味,就不一一细说了。
没了,真没了,再写作者就要错过八月一日了。
简单来说,就是新钜子花了几年的时间整顿墨家,又深思了墨家钜子的传承制度,最终推行了改革。说是改革,也不过是让自己的绑定奶和医疗队也跟着墨家一起传承,又联络佛国内部,参考当年地门洗脑大法,给每一个「前任钜子」留一条后路,等墨狂完全认主后,再还那人自由,也能防止苦了一生的「前任钜子」救回来又去寻死。
基本上,在新一任钜子苦着脸捅完师尊后,医疗队就要在旁边待机,等他交代完决心啊甚么的以后,就上前抢救。据闻,曾经有钜子之徒抱着师尊的「遗体」痛哭,迟迟不走,医疗队只能把人打晕再抢救……那一次惊险万分,差点救不回来。
那名钜子给那时的医疗队队长说话的话里,有几句让他特别印象,还写给了下一任医疗队队长。
「墨家是隐藏在黑暗中,但墨者不是只看得见一片黑暗……应该说,黑暗中不是只有瞎子!这么变态的继承方式再不改改,不用等再一个千年,多出几个雁王,墨家就完蛋啦!」
「要是消息传了出去,人人以为当墨者都要这么变态的继承方式,还真只有瞎子才加入墨家!我都想好他们的口号了──珍惜生命,远离墨家!」
这制度也不是一改就改,但一代传一代,又改造了墨狂,慢慢地,新制度开始建立起来,墨家再传承百年,甚至千年。
这便是墨家钜子传承的新制度,还有其背后所传的轶事。
(完)